※校乐队主唱鹤丸国永 X 优等生一期一振
※好了,这篇确定要爆字数了。明明预计三次更新就能完结的 (╯‵□′)╯︵┻━┻
一期一振因为家中弟弟较多,怕影响学习,而鹤丸国永则想体验惊喜,决定提前尝试住校生活,所以两人在开学填写“是否走读”时不约而同都填了“x”,然而非常不幸也是万幸的是,当拖着行李走到宿舍门口,彼此发现并没有和对方分在一个宿舍,而是门对门。
鹤丸国永迷之叹了下息。
一期一振迷之松了口气。
而鹤丸国永领衔的“伊达Boys”由于烛台切光忠的毕业和另外两名成员进入高三,不得不面临解散。于是,鹤丸国永下定决心准备搞一场特别的告别演唱会,租一个Live House,招呼大家一起通宵唱歌迎接未来。
好事儿从来都不是拍脑袋瓜子想想就够的,就算早就已经捞到一个大学念念的烛台切光忠搞得到场地,演出曲目和活动细则也处于待定状态。
但是在这之前,鹤丸国永需要先解决个人问题。
高三虽然辛苦,但一向都是恋爱高发期。一方面学生们被学习压榨,天天感觉身体被掏空,自然需要一些新鲜的玩意儿来充实生活;另一方面,很多人都明白,高中时光即将在这一年度过后就此终结,此后各奔东西,如同朴树的歌谣里唱得那般“消失在天涯”,谁也不甘心让一生一次的初恋跟着一起消失掉,因此连带着不少平时那些咋咋呼呼的男孩都收到了粉红色信封的小情书。
鹤丸国永作为男女通吃的万人迷,自然是天天满载而归,无论是课桌台板,还是鞋柜书橱,甚至是回到宿舍,都会发现门缝里还有情书的身影。
对此,早已被烛台切光忠打过预防针的鹤丸国永表示非常习惯,习惯于每封信都不会拆开看,安安静静地放回原处以示谢绝。
此番举动,便有大嘴巴又开始嘻嘻哈哈地瞎传,鹤丸国永喜欢的是一期一振,所以才打碎了一地的少女芳心。
鹤丸国永听后继续哈哈一笑,一如既往地不予理睬亦不加否认,心中却隐隐约约觉得些许不对。
原因在于室友小狐丸的一句调侃:如果对象不是一期一振,换做我或者大俱利伽罗,你可还这般冷静?
鹤丸国永打着哈哈扑过去要亲小狐丸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心下却吓了一跳,随即是一片动荡。
因为答案居然是否定的。
这样的感觉让喜爱惊吓的鹤丸国永喉间一滚,难得地没有出现恶作剧做完时那种得逞的喜悦,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如若心间点起火苗的微微灼痛与温暖。
而与此相对的,对一期一振芳心暗许的妹子们依然按兵不动,除了从头到尾的腼腆外,还有一部分原因可能还是因为略有忌惮鹤丸国永。大家都不是瞎子,谁都知道高岭之花一样的一期一振唯一走得比较近的就是鹤丸了,借之递情书显然不成,如今流言满天飞,更不用说与一期一振交往。
鹤丸国永不是没有偷偷观察过一期一振的恋爱状况,虽然他觉得这种做法比较猥琐,但他向来都是遵从自己内心所想之人,见一期一振依然沉浸在学习的海洋中,他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一期一振倒是无所谓,这般一来免去了不少闲工夫。尽管与鹤丸国永暧昧兮兮的关系让他也深感烦恼,可毕竟不在一个宿舍,也不会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总比处理女生们的黏糊要好多了。
然而,正当一切都毫无波澜地进行时,突如其来的一封情书,彻底打破了这般诡异的平衡。
那天鹤丸国永下课回来,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一期一振宿舍。这一看不要紧,门把上的一缕粉红吓得他心里警铃大作。
这信塞在特定的男寝门口,显然是托人送上来的,而信封的颜色,只可能是女生限定。那么毫无疑问地……
情书?
情书!!
对门宿舍不是没有过情书,但这次不知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鹤丸莫名其妙感觉这封信是写给一期一振的,四下一瞧无人,便鬼使神差地伸手把那封信给解了下来。
果然,收件人,粟田口一期一振。
尽管确认了心中所猜,鹤丸却没有私自把信拆开,而是迟疑了一下,放回了原处,转身离开了宿舍。
只不过当晚,同寝的同田贯正国、三条小狐丸及其表弟三日月宗近一踏进宿舍便吓了一跳。只见鹤丸国永抱着一捆啤酒喝得酩酊大醉,嘴巴里叽里咕噜还在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为人老实正直的同田贯正国好心地走上前去,拍了拍鹤丸的肩膀:“喂鹤老板,你怎么了?”
鹤丸国永嘟囔着,闭着眼睛转身睡了过去。
三人:“……”
对于鹤丸国永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睡眠质量和一只蚂蚁都能打倒的酒品酒量,室友们自然心知肚明。小狐丸嘴角抽动了几下,忍无可忍地撩起袖子,正准备冲过去拎起鹤丸的耳朵,却不料被身后的三日月宗近一把拉住。
人称“腹黑小王子”的三日月抬起手捂住嘴直笑,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里露出些许腹黑和诡谲,伸手拿走了鹤丸放在桌上的手机,随即从包里掏出了刚买的芒果取而代之。然后,他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鹤丸的电话。
小狐丸和同田贯毛骨悚然,只得在内心祝愿鹤丸国永一路走好。
鹤丸国永的手机响了起来。
鹤丸国永醉醺醺地拿起芒果,三日月宗近则瓮声瓮气道:“鹤~我是一期一振。”
鹤丸稍微清醒了一些,却依然抵不过酒醉,眯着眼睛对着芒果直笑:“嘿嘿,一期啊,一期啊,我好想你啊一期……”
这几下名字被鹤丸喊得情深意切百转千回,满满的全是对于美好爱情的歌颂与向往。
然而在场三人万万没想到是这般发展,浑身恶寒。
三日月脸上笑意更深,却不再继续逗弄鹤丸国永,正准备结束这场试探性质的恶作剧。不料,鹤丸国永猛地坐直了身板,吓得三人瞬间变成123木头人。
只见鹤丸国永闭着眼睛,手中挥舞着那只倒霉的芒果,嘴里无外乎继续翻来覆去喊着一期一振的名字,却扑过来一把抱住同田贯,对着他的嘴,作势要亲下去。
鹤丸国永力大无比推也推不开,从来都是硬汉的同田贯正国大惊失色老脸一红,一声下意识的惨叫响彻整栋宿舍,导致隔壁几幢大楼以为是在搞什么狂欢活动,也非常配合地大喊了几下表示回应。
鹤丸国永这才猛地惊醒,一脸茫然地望着在场已经吓得抱在一起的三条兄弟和怀里瑟瑟发抖的同田贯正国,缓缓地看了看手中的芒果,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虽然事后免不了被扣分和宿管大叔的一通臭骂,但机智的鹤丸国永立刻趁机威逼利诱,拉拢了同寝室友,一起商讨如何泡到班中的优等生一期一振。
吃货小狐丸的世界里除了零食还是零食,同田贯正国并没有这种经验,唯独算是有点想法的,也只有三日月宗近了。
三日月宗近听后摸着下巴,瞄了一眼鹤丸国永:“想不到人称老司机的你,真的要追求别人来,意外地单纯啊……”
鹤丸国永讨好地给三日月倒茶:“不不不,老司机是您,您说,您说,我洗耳恭听。”
三日月细长的手指捏着过长的袖管,捂住嘴巴窃笑,眉眼弯弯:“你不是乐队的嘛?不试试演唱会告白吗?”
鹤丸国永捂头崩溃:“问题是现在人家妹子已经塞情书了,敢这样做的肯定是自认条件不错的,万一一期一振答应了怎么办?”
三日月宗近撇撇嘴:“你怎么不想想万一一期一振就喜欢妹子呢?”
鹤丸脑子当机:“啥?”
“我是说,”三日月宗近捏了捏鹤丸的脸,“一期一振万一不喜欢同性呢?”
总之,向来睡眠质量极佳的鹤丸国永失眠了。
他躺在上铺望着天花板,第一次没策划着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尿床,让下铺的小狐丸体验睡到一半屋顶漏的快感。
黑暗里,鹤丸抬起手,用指尖划过空气,对着空白的房顶,悄悄书写着一期一振的名字。
另一边厢,药研藤四郎和乱藤四郎拿着情书,抱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一期一振涨红了脸,半晌憋出一句:“别笑了,你俩真是够了。”
药研藤四郎擦着眼泪:“大哥你就为这信纠结了三天?”
乱藤四郎跟着瞎点头:“大哥终于长大了,我好欣慰哈哈哈哈!”
被弟弟们这般调侃,身为兄长的一期一振自觉脸上挂不住,却又不知何以为对,便只得死撑着道:“真是别笑了,好好讲,那我现在怎么办?”
药研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哥你喜欢的话就从了呗。”
乱藤四郎却皱着眉头否决道:“不行,如果没我漂亮的话就不行!”
一期一振摸了摸乱酱的脑袋:“不是颜值的问题。我是觉得,似乎没有这份心思去做这种事。”
“其实这姑娘的文采还是不错的,字迹娟秀。况且给你递情书,还直接找人塞在门缝里,说明自认条件尚可,勇气勉强可嘉。”药研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既然颜值不是问题,高中三年也没见你带过一个准嫂子回家,要不……哥你还是从了吧?”
药研啊药研,你这是要你大哥的命啊。
其实药研也没说错,但是一期一振内心却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他似乎觉得,如果真要和那姑娘交往,非但不能像其他脱团分子那样高兴得恨不得装个喇叭秀恩爱秀个全校皆知,反而似是感到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隐隐约约感到,前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让他不得不下定决心拒绝这位女子的求爱。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然而这般疑惑并没有让一期一振等待太久,脑海里立刻毫无防备地闪过了鹤丸国永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一期一振心中一动,随即便像是被拉扯着,整颗心都向下坠去,“扑通”一下,落入了一片温暖的透明水域。
一期一振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他忽然一点也读不懂自己了,情不自禁轻轻发出“啊”的一声。
“大哥?”
“嗯……嗯?”一期一振被打断了思路,抬起头来望向药研,“你说什么?”
药研微微叹气:“我是说,你电话响了。”
一期一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一旁震动个不停,便甩了甩头拿了起来。不料,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却让他差一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是鹤丸国永。
一期一振迟疑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
鹤丸国永的声音立刻就从听筒里跳了出来:“一期你好慢啊,在干什么?难不成……在泡妞?”
最后几个字,鹤丸国永说得有些怪异,似是在试探,可是心中一团乱的一期一振却没有发现,反而被这句话弄得更加恼火,便没有好气地回击道:“要泡妹子的难道不是你吗?你不去撩妹,周末打来有啥事?”
听筒那边的人明显地一愣,竟是不如以往那般继续开玩笑,反倒是小心翼翼了起来:“一期,你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
一期一振腹诽至极,但到底还是听出了鹤丸的异样,便压下恼火问道:“我没事,不是你打给我的吗?”
“如果没在泡妞,那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哈?”
“我叫你一声一期一振你敢答应吗?”
“当然啊,你搞什么?”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鹤丸国永吃吃的笑:“看!吃我宝葫芦一招!”
“……我要挂电话了。”
“别别别!!”鹤丸果然上钩,立刻阻止,一期一振甚至能够脑补出对方的表情和抓着手机的着急样,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那你说你打来干嘛的。”
“是这样的。”鹤丸的声音难得地扭捏了起来,仿佛是在斟酌词句,“你也知道光忠毕业了,‘伊达boys’得暂时解散,我们准备搞个告别演唱会,现在live house已经租到了,时间定在下周六晚上,我……你……”
他支支吾吾,尽管一期一振心里已知晓鹤丸国永的意图,却难得腹黑地装起傻来:“什么?”
“你……”鹤丸国永其实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羞,就算是准备告白,也不至于连最基本的邀请也说不出口。他犹豫了半晌,却发现电话那头一片静默,便急急地追问道:“一期你听着我说话吗?”
“嗯。”
简短的一个字,却让鹤丸国永突突突狂跳的心莫名平静了下来。他终于鼓起勇气:
“我想请你来看我们的表演,”他沉默了几秒,“我有话想对你说。”
答应了鹤丸并挂了电话的一期一振坐在椅子上,似是不着痕迹地摆弄着手机。可正如街坊邻里所言,粟田口家的几个孩子里,乱和药研是出了名的小精怪。药研藤四郎盯着自家大哥,推了推反光的眼镜。比起乱藤四郎,他更了解一期,对他的一丝一毫神色都能几乎了如指掌。
而尽管乱藤四郎还是噘着小嘴坐在一旁,不置可否,眼神却不断打量着打电话时一期一振的每一个小动作,包括拿电话的手势,说话时的语速和脸色,甚至是一期唇角像素级别的微微上扬,都让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一致觉得这天不必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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