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组】莫比乌斯。10
※ 现代阴阳师AU。阴阳师安定 & 通灵人清光。
※ 前篇【09】
※好久没更啦！超长夜用更新，第一个故事的终结，从下一次开始就是新的故事。拒绝校园欺凌，拒绝圣母，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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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梦。
加州清光再次回到了之前梦见过的那所学校的教室。他站在高高的平台上，以一种理所应当的姿态望向下方。
只是下方空无一人，只剩下破碎的塑料纸，笼罩着灰蒙蒙的地板。整个教室沉浸在一片诡异的绿色视野中，如同眼中燃起了鬼火，让一切都变得虚晃而令人恐惧。
为什么要用理所当然呢？加州清光觉得，明明不曾来过此处，但是记忆里恍恍惚惚又有一种印象，使他仿佛亲身经历过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可这并不代表加州清光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即便不是身经百战，如今的他也已经有能力来区分梦境和现实。他知晓自己处于通灵状态，真正令他感到惊慌的，竟反而是这种无缘无故的似曾相识，这样的混乱使得清光不知所措起来。
然而，正当他努力翻找脑海时，远处传来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
哒哒哒。
哒哒哒。
听声音，来者似乎是一个男人，踩着一双厚重的皮鞋。但是，不知为何，脚步声中还夹杂着什么东西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在如此的一片寂静中，显得没由来地让人毛骨悚然。
声音越来越近了。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从下前方传来，由远及近的话，当是从外部来到这个大教室内部的。
加州清光望向前方教室的门，透过上方小小的监视窗，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铅灰色的影子微微晃动……
不！不对！！
那不是一个人！！
影子摇了两下，竟是分离出两个头部！随即，其中一颗脑袋顺着来者的肩膀向下落去，瞬间看不到了。可是在那一刻，加州清光听见了重物落地的闷响，随之而来的，便是顺着地面与门板的夹缝，渗透进来的鲜血。
感到自己背部被汗水浸透，他下意识地左右环顾，见平台右侧尽头有一个小小的挡板，他想了想，立刻冲过去，钻入了那个挡板后。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说时迟那时快，随着透视窗玻璃上被印上一个崭新的血手印后，教室的门被猛地打开，一时间，浓重的血腥味冲击而来。清光捂住嘴，克制住想要作呕的冲动，透过挡板的夹缝，向来人望去。
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他满手的鲜血和脸上流露出的狰狞，无可厚非地可以看出他早已失去了理智。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少年，那孩子穿着蓝色的制服，很显然是个学生。少年垂着头，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顺着他的耳根蜿蜒而下，沿着脖子生生割断了他的颈动脉，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衣领，他的脚尖拖拉着地面，血顺着他的双腿和指尖一路淌落，流了一地。
虽然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清光的心里，却瞬间燃起了难以置信和仇恨愤怒的火焰。
清光瞪大了双眼。少年的每一滴血，都像是在重重击打清光中学时代的记忆。
那样的身形，已经不会再有别人了。
那个爱笑的、热心的少年，拿着照相机追赶在友人身后的少年，那个会为了朋友挺身而出的少年，那个即使化作鬼魂也会保护他人的少年……
那是堀川国广。
加州清光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尖尖的指甲扣入皮肉，他却恍若浑然不知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口中叽里咕噜，虽然很轻，但也许是梦境的缘故，加州清光立刻就听清了他的话。
“你死了……死了就好了……”
“杀了你，不会有人妨碍我了……”
“我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了……”
清光看着那个男人将死去的少年放下，从包里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统统浇在了堀川国广的尸体上。他的狞笑和堀川逐渐腐烂的脸交织在一起，加州清光感到自己仿佛被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切震住了，手脚完全动弹不得。他不曾想到，自己竟会亲眼目睹昔日学弟的死亡和毁尸现场，更让他感到难以接受的是，堀川国广竟是死得如此惨烈。即便是不知道究竟凶手口中的“秘密”指的是什么，但明眼人都能猜到，这摆明了就是杀人灭口。
忽然，那个男人停住狂笑，朝着清光的方向，转过了脑袋。
那双布满血丝的疯狂双眸，死死地盯着挡板后的加州清光。
糟了！他应该是发现自己了！
加州清光想要逃跑，但是手脚却完全不听使唤。男人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只是注视着清光几秒后，嘴角猛地向后裂开，一直裂到耳根，乌黑的血汩汩而出，露出了一个诡异而熟悉的笑容。
是那个女鬼！
加州清光用尽全力站起来，却不料对方一瞬间便移到了自己的跟前。那张恐怖的脸贴着清光的鼻尖，清光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是你啊……”
“是你啊……”
“你不也是被人欺负长大的吗……”
“我们是一样的啊……”
“你为什么不救我啊……”
她已经完全抛弃了那个男人的皮囊，上上下下地浮动在空中，用如同枯树枝刮擦在地面上一般的声音质问着加州清光。
女鬼终于暴怒了，朝着清光伸出尖利的鳞爪大喊道：“为什么不救我！”
“五雷，破！”
突然，一个陌生男性的声音传来，还没等清光反应过来，这就成了他这场梦境中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再次清醒过来时，清光发现自己坐在一个虚妄的空间里。他说不清楚这是个怎样的地方，如果一定要举例子，那一定就是宇宙消失之后，人类无法想象的空白。
这也让他及时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回到现实。
“你终于醒了。”
紧绷的神经让清光听到声音都会吓一跳。他转过身，看到堀川国广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清光愣了几秒，一把抓住堀川的手，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堀川你……”
“没关系，我当然知道我的情况。”堀川打断他的话，无奈地耸了耸肩，仿佛不是在谈论他自己一样，“我死了。被人杀了。”
“堀川，这是哪儿？！……”
“时间不够，听我说。”堀川拍了拍清光的肩膀，“我们现在在你最基础的梦境里。我因拍摄到看到学生会一名竞选会长的干部行校园霸凌，并且指使他人将现场伪造成车祸导致那个对手学生死亡的事情，而被对方灭口。在我死后，被女鬼附体。那个女鬼是七年前本校的学生，高中时因遭受同学欺凌吊死在了钟摆之下，为了报复她七年后借鬼门开回来，夺走了我的遗体，吸收我的灵魂，并加以修整容貌，以我的名义继续活着……”
说到此处，堀川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的手正在渐渐变得透明。
“喂你怎么了……”
“清光哥！听我说下去！”堀川的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急切，“但由于我无法与那个女鬼共存，鬼气已经开始外露了！现在那个女鬼用预言引诱了当年的室友Chloe学姐，想要以她的肉体借尸还魂！求求你……求求你杀了她……解放我吧……我不想再让更多的人因此而死……啊！”
“堀川！”
堀川国广的脸部和身体泛出一道道金光，他痛苦地弯下腰，捂住自己的头部：“清光哥……靠你了、全靠你了……如果有机会遇、遇到阿兼，求你对他说对不起……我、我要走……见不到他……女鬼的弱点是那个钟摆，只要……啊！！！！”
刹那间，堀川国广的身体炸裂开去，化作点点光尘，消失在加州清光渐渐模糊的视野之中。随之而来的，是女鬼愤怒的哀嚎。
“堀川？！只要啥啊！你话还没说完！切……这小子，只好硬扛了！”
周身的白光瞬即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落地钟。它不再完好无损，从钟腔内伸出许许多多黑色的头发，宛如地狱里亡灵的触手，直直地向着清光抓来。
“该死的！”清光勉强避开一道攻击，大步奔跑着躲闪随即而来的头发，冲着落地钟直奔而去。
女鬼瞬间飞身而出，速度飞快地直追清光。清光骂了一句，呈圆形绕着巨钟奔跑，以此减缓女鬼的追踪力。他一手抽出事先准备好的晃金绳，一手结印，在女鬼即将追上自己的那一刻，猛地停下脚步，抛出绳子：
“临——兵——斗——者——皆——列——陈——在——前！”
大和守安定甩着咒符望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焦急地来回踱着步。清光很少去那么久还没反应，多多少少会用心音给自己传信。通灵之人是不能随意叫醒的，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大和守安定蹲下身子，望着加州清光时不时蹙起的眉头，担忧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不料，加州清光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安定：
“准备好！！”
“什么？”
就在那一秒，周身的空气立刻变得冰冷。清光从地上爬起，单手抱起一旁仍然处于昏睡状态的Chloe：“听着安定，那女鬼要上Chloe的身！因为Chloe没穿校服所以暂时找不到她，但只能保证很短的时间。女鬼的力量来源是那个钟，快趁机用净化术打她的脖子！”
说话间，被晃金绳束缚住的女鬼再次出现在两人眼前。暴怒的鬼气加上晃金绳的作用，连失去了阴阳眼的安定都看到了她的身形。此刻的她脖子依然被钟摆拴住，身体却想要挣脱开灵器的捆绑而不断挣扎，冒出滚滚阴气，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头部。
“我要报仇！报仇！穿校服的女人……校服的女人在哪里……她在哪里……啊！”
忽然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扭动着身体扑向Chloe。
“该死她发现了！快点啊安定！”
“我也想快，但她戾气太大，符纸乱了啊！”
眼看着女鬼冲着Chloe而去，就在她即将靠近的那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女鬼居然停下了步子，随即惨叫起来。加州清光只感到自己的耳朵一湿，抬手一摸竟是一点点血红。
“妈的你敢上老娘身？再靠近一下试试看！”
两人目瞪口呆地回头，只见被清光护在身后的Chloe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那个空了的瓶子，里面的狗血已经悉数泼了女鬼一脸。
没时间去纠结Chloe突然爆发的女汉子模式，清光率先反应过来：“快点！安定！”
“知道了！你烦死了！”大和守安定冲向女鬼，即刻一跃而起，符纸立刻在指间燃烧而起。
“净！”
女鬼的脖子上被贴了一张黄色的咒符，浑浊的黑气从她的双目、口鼻处不断涌出，她的指甲死死地扣住脖子上的符，想要将其撕下，却完全无能为力。她的惨叫震耳欲聋，衣衫上下翻飞，痛苦地睁开双目，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知何时，女鬼的身体慢慢地发生了变化，戾气也缓缓地减弱了不少。加州清光见时机已到，从腰间抽出一把沾满狗血的菜刀，狠狠地斩断了钟摆和女鬼脖子只见的联系。
落地钟瞬时之间灰飞烟灭，女鬼的尖叫小了下去，渐渐变成了细细的呜咽，双手从惨白的皮肤变成了枯树枝般的皮骨，身上的白裙，也恢复了原状。
女鬼失去了之前的暴怒，最终，蜷缩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的哭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安定正想念咒将其消灭，而Chloe听见后，瞳孔却迅速地缩小了。她甩开清光，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个蹲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
“你、你是……”
安定伸手拉住清光：“清光，她……”
“没事的安定，她已经，不会再变成那样了。”
清光回过头，朝着安定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定从没见过清光这般笑过，他见到的，一直都是一个嚣张而有些邪魅的清光啊。他想起了清光的那个梦境，想起了清光谈到的过去，不知为何，他想要抱一抱眼前这个人安慰他，却刚刚伸出手去的那一刻，被对方躲开了。
“清光……”
也许，他足够强大，并不需要同情。
清晨的初阳即将升起。加州清光缓缓靠近那个两个女孩，蹲下身子。他沉默着，只是摸了摸女鬼的头。
“我理解你。但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杀人的。”
她曾经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学生。
但是却因为家境贫寒，不得不打一些零工来赚钱读书。
贫穷从来都不是罪恶，但它却可以导致各种罪恶。是自己的，或者别人的。总之，从古至今，它似乎一直都是令人理应收到伤害的理由。
她在便利店打工时，发现有顾客偷拿面包，抢回商品后，却被店长误以为是她偷了面包而被开除。有同学看到了这一切，她因此遭受了非常残酷的校园欺凌。
同学们不再看得起她，指责她，讥笑她，骂她穷鬼，骂她贼，甚至有人对她拳打脚踢，以此要挟她付出“保护费”，不然就向学校举报。
她也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做人失格，常常在夜间躲在宿舍楼下的落地钟箱里哭泣。然而，每每此时，都只有一个室友会来找她，告诉她“没关系的，我相信你没有偷东西，真相总会让人看到的。”
那个室友叫Chloe，一度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光明。
然而，直到班长发现Chloe站在她这一边，而开始孤立Chloe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存在，似乎从来不能为他人带来幸福。即便Chloe一次次说没关系，但敏感如她，也开始感觉到Chloe渐渐地疏远和敷衍。
只要你被人以为做了一件错事，哪怕你飞上了太阳，别人都依然只会记得那一件错事。
她不怨恨Chloe。她只是怨恨那个开始欺负Chloe的女班长。
她开始找班长反击，然而得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拳打脚踢。
终于在某一个夜晚，她决定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她穿着最爱的白裙，吊死在了落地钟的钟摆下。
“Ch、Chloe对……对不起……”
“我想，她还是有意识想要阻止自己的，”清光站起来，对着Chloe淡淡道，“也许她的预言，的的确确是想要阻止你涉险，不然，她不会知道要道歉，但可能是怨恨实在太深了，才会最后失去理智，想要对你借尸还魂。”
女鬼颤颤地朝着Chloe伸出手去，却在Chloe触及她指尖的那一刻化作了一堆暗黄的枯骨。
Chloe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安定走上前来，和清光并肩而立。他忽然发现清光的脸上有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神色，却只是短短一瞬便消逝而去。
“清光，你还好吧？”
加州清光沉默了一会儿，猛地转过身：“我没事。事情搞定，接下来就是趁着天还没亮收拾收拾快跑路！”
借着熹微的晨光爬出了学校，安定用手机打了辆车，送走了Chloe后，正准备招呼清光快点走人，转头却见他依然站在原地。
“清光？”
“好了你别躲了，我早就看见你了。”
“嗯？谁？”
正当安定疑惑之时，一个清亮而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清光哥、安定哥，谢谢。”
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堀川国广站在淡淡的晨光中，蓝色的眼睛柔柔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清光叹了口气，回过身子，双手插腰作生气状：“堀川啊堀川，你小子话还没讲完就不见了，知道哥哥有多苦？怎么样，现在回得去吗？”
“堀、堀川？”安定大叫起来。
清光指了指那棵树，安定顺势望去，然而树下空无一人。见安定茫然傻不拉几的样子，清光噗嗤一笑，无奈地耸了耸肩，拍了拍安定：“罢了。我给你翻译吧：堀川说现在因为被借尸还魂过，阳气过盛，无法往生西去，所以……”他眨了眨眼，“安定你缺式神吗？”
尾声
“……近日，本市一起高中男生凶杀案告破。凶手为同校学生会会长，被害人因发现其杀人并伪造车祸前科而被割喉灭口。在追捕的途中，犯罪嫌疑人开车逃逸，却因车速过快，无法及时刹车，翻车爆炸，当场死亡。于此同时，同校七年前一起失踪案终于告破，失踪女孩尸体在校内女宿地下室被找到。据悉，女孩因校园霸凌含恨自杀，而据匿名者举报，当年参与霸凌者有一名如今竟是本校数学教师，现已被停职调查。”
堀川国广关掉了视频，对着坐在上铺蜷着腿玩手机的清光道：
“清光哥，这是你干的吧？”
清光头也不抬：“谁知道呢。”
堀川沉默。
半晌，才道：“谢谢。”
这不叫报应。
即便害人者已经受到了制裁，但他们也不曾真正认罪，只不过是面临即将到来的惩罚而感到恐惧，却从来都不是在为造成我死去的这一后果而悔恨。
他们会不停地说，是环境逼迫他们去犯罪，是世界的错，是社会让他们这样做的。也不断地有圣母因此去原谅，去同情，而这两者的结合，才是社会的毒草，如此一来，与被戾气包围的恶鬼有何区别呢？
一个真正的善人，无论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他都不会去犯罪。
嘭嘭嘭！
“喂清光，可以不要玩游戏了吗？”大和守安定不满地砸门，一边在外面大喊大叫，“你的客人来了！”
清光懒洋洋地葛优瘫在床铺上：“我不下来了，你把他叫进来。堀川，去开门。”
看到来人，堀川愣住了。
那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长长的黑发扎成一束，穿着时髦的小西装和休闲裤。他长大了，眉目之间英气逼人，尽管如此，他的容颜却还是和当年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地拥有那双清楚的眼眸。
“阿……阿兼……”
和泉守兼定却对眼前的堀川视而不见：“大和守君，堀川他……”
“哟！和泉守，你来了！进来吧！”清光从上铺爬下来，“寒舍太乱，请不要介意，这次把你叫来……原因我不多说了。你们之间约好的吧？”
“加州前辈好久不见了，”那个男人微微一笑，却难以掩盖其眼神里的悲痛，“因为我最近开始要在这个城市发展，所以之前约好要在这里开始一起生活的。事情大和守君已经和我说完了，我……还能见到他吗？”
清光幽幽而道：“安定，你是式神的主人，你有权利让他见还是不见。”
大和守安定看了看清光，又愣在原地的堀川国广，朝着他甩甩手：“见吧见吧。他俩都说好了要见面的，不管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阳光顺着宿舍的玻璃窗倾泻而下，却都不如和泉守兼定见到堀川国广的容颜时，眼中燃起的光芒来得明亮。
“堀川，好久不见了。我，来见你了。”
“嗯，说好的，要再见到你的。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我想，我可以不用说抱歉了。”
加州清光拉着大和守安定坐在下铺，与家养式神一起和友人叙旧聊天。忽然，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似乎是曾经发生过的那一个瞬间，宛若一颗碎石，落入了平静的湖水里。
加州清光猛地回头望向窗外，出了一片祥和的蓝天白云，世界一如既往地平和无异，却又仿佛充满新的挑战。
安定拉了拉清光的衣袖：“你怎么了？”
“嗯？没事。”
他没有看到，一只白色的鸟儿缓缓地停在了不远处的枝桠间，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几分钟后，它突然拍了拍翅膀，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个故事《钟摆》就此完结，感谢大家！欢迎收看第二个故事《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