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紙。0

「只為與你相逢,我和孤獨一同降臨在這個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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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ly Fever【鹤一期】【刀剑乱舞·现paro】(十六)

-一次小小的更新,粟田口家族背景捏造有。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的羁绊加深。

-感觉这量仅供吃一顿早餐哈哈。

-前篇【15

 

》40.0℃

淅淅沥沥的雨已连着下了一个多星期。这个城市的雨总是这般拖沓绵长,每每到了初春,铅灰的天空宛若一张永不褪色的画布,丝丝缕缕地摊染着歪斜却不灭的暗淡直线,剪不断,理还乱。仿佛世界上的所有都被笼罩在这张画布之下,每家每户的屋顶上都升腾着一片嚣张的水雾。

如此沉寂,如此压抑,如此阴冷。 

鹤丸国永讨厌雨。不管是什么时候的,都让他感到烦闷。而最为极致的便是这乍暖还寒之时,缠绕不清的雨带着一种潜移默化的绝望,让人望也望不到冬日的尽头,好像春天永远不会再来。

现在,他坐在窗边的白椅上,拉着一期一振的手,窗外雨滴打落枝叶的声音将其心中的淤积生生增添了一层。他看着病榻上浅浅而眠的一期一振,微微叹了口气,站起来,抬手轻抚对方瘦削的脸。

鹤丸国永已经在医院待了一个多礼拜。

这几日,一期一振的心理障碍愈加严重,整夜整夜地无法安然入睡。鹤丸给加州清光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请了一个长假,而鹤丸自己则每天都借了家属躺椅留在病房。一期失眠时,鹤丸便陪他说话,帮助他放松心情,提醒他按时服药;一期无法控制情绪时,鹤丸便温言细语地安慰他,拥抱他;一期睡着时,鹤丸便凑在他的床头,抚摸他的脸庞,舒展他紧皱的眉头,为其驱赶噩梦的困扰。

加州清光闻及此事后,并没有多加评论,只是和初初得知鹤丸想要追求一期一振时一样,轻叹一声,便应允下来。但他的叹息包含了一些异样的情绪,这使得敏感的鹤丸国永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对方的无奈。然而,当鹤丸追问后,清光仅仅说了一句“鹤丸,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后,话筒就莫名其妙被转到了清光的经纪人大和守安定的手中。业界皆知,大和守安定是个标准的笑面虎,可这回他却坚决地表明了清光的立场就是他的立场,柔声柔气地寒暄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鹤丸意识到清光和安定似乎知道什么粟田口家族的内情,尽管感到奇怪,但想着他俩坚定的语气,又觉得对方不言语定是时间未到,或是有其自己的理由,再加上粟田口家里那些事儿和自己照顾一期又不相冲,于是没有多加询问。

期间,烛台切光忠借着工作之便来看过几次。不得不承认,烛台切光忠虽说是鹤丸的至亲死党,但他从没觉得鹤丸会对一个人如此投入。鹤丸再如何真诚,再如何善良,始终不变的,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一种爱玩的个性,更何况鹤丸受过那么多次的拒绝和背叛,光忠更是对此深信不疑。然而,直到他踏入一期一振的病房,听到鹤丸对一期说话时平静而温和的声音,看到鹤丸注视一期时那种认真、坚定又充满爱慕的眼神,光忠忽然明白,他错了。

他从来没看到过鹤丸那样真切而饱含着全部爱意的神情。

正可谓你要等。许是在千千万万的时空里,你要遇到千千万万个人,才会有那一瞬间的回眸,让你可以抛开一切世俗的束缚,无论相识的长久或是短暂,你都会认定那个人,你都会坚信:就是他了。

“骨髓移植?”

那天,待鹤丸国永稍加平静下来后,莺丸才缓缓道出了一期一振的治疗方案。

“是的。”莺丸点点头,“一期一振现年26岁,刚刚过了这一疾病的发病高峰,所以尽管当时确诊时,血小板数量连4万都不到,但是如果及时进行骨髓移植,其实还不算太晚。”

鹤丸双手扣握,沉默了一会儿,道:“具体如何实施?”

“简单而言,就是从匹配者的盆骨中抽取数百毫升的骨髓,相等于一个人体内骨髓总量的百分之三就足够了,以此进行对点移植,那些骨髓会在术后的两到三周内由人体进行自我恢补。”

鹤丸国永听了莺丸的话后,眯了眯眼睛,准确地从中抓出重点:“所以,找到匹配者了吗?”

不料,莺丸和药研都沉默了。

这样的态度,看似什么都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鹤丸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匹配者有什么要求嘛?”

鹤丸的冷静让药研莫名感到了一丝威压,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鹤丸,随后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骨髓匹配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就算是完全配对,手术也不一定会成功。按理说,最有希望的便是兄弟姐妹……”他忽然打住了话头,转头观察了一下鹤丸的表情。

鹤丸看出了药研的犹豫,想着对方毕竟只是个孩子,不愿多加强求,便将问题踢给了莺丸:“你说。”

莺丸摇了摇头:“虽然粟田口家兄弟众多,但有的年纪实在太小,毕竟……”他皱了皱眉头,看向药研,换来药研一个默许的点头后,才继续道,“同父异母。所以,我们对适龄者做了测试和检验,竟然没有一个合适。”

同父异母?一期一振的家……

鹤丸的眼波微动,没有立刻回答。也是,一期提及的最高级别的长辈也只是小叔,从未提过父母的名字,连年幼的五虎退也懂得对父母的状况避而不答。念及此处,这使得鹤丸的心又揪了起来。

“那父母呢?”鹤丸顾不得药研的尴尬,急急地脱口而出。

药研似乎已经无所谓,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话虽如此,尽管药研已经掩饰得很好,装作毫不在意,但是这名坚强的少年眼中,还是流出难以抑制的不甘、怨恨和悲哀。

鹤丸张开的嘴久久没有合拢。他停顿了许久许久,以至于莺丸和药研都觉得是不是空气都静止了时,鹤丸才缓缓出声。

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震惊和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坚决。

“没有血缘关系者行吗?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一期捐献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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